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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c 鲟氧×腥御 『落幕曲』

  ＃第一人称预警
 
 

        今日天朗气清，惠风和畅，父亲买下了一座闲置已久的老宅子，摆了三日流水席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一户奇怪的人家夤夜来访，奇怪？这家人似乎与父亲相识，对这里很熟悉，但又似乎并非本地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其时正有一娱乐项目，长姐递来工具，我只好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弯下身子。这工具呈交叉状，通身漆黑，边角描金，我是一点儿也想不出能用来做什么。许是第一次玩，系了半天才系好右脚，余光中瞅见那户人家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怪事，就在那户人家的队伍中，一个人朝我的方向走来，可惜了我弯着身子刚固定好右脚上的工具，只能看见他白色的长裤，衬出他修长笔直的腿，啊我在瞎想什么呢。也不知为什么，这人就在我旁边停了下来一动不动，我想着，许是与阿姐搭讪吧？

 

        左脚这里一直也系不好，正心烦意乱，耳边传来一道湿热的气流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真的要这样一直不理我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 惊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，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，也顾不上阿姐的嘱托，抬头看向来人。金黄色的短发，皮肤白皙，瞳孔的颜色似乎是蓝色又似乎是黄色，嘴角擎着极温柔的笑，大抵是夜色撩人，竟觉雾气逶迤，恍似故人踏月而来，又像是山海跨越千年的问候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你，你是——”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可以把你手给看看我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，又惊又疑，这是什么意思？想着没什么危害，只得点了点头，缓缓地伸出一只手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温热的触感袭来，他握住我伸去的手，温柔地凝望着我的眼睛，又握住我的另一只手，往自己怀里送。看着我惊疑的目光，他似是笑了一声，音色清朗，温润如玉，令人如沐春风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拉着我一步一步朝宅子走去，我的灵魂有一刻的抽离，看着“我”和他远去，看着父亲忙于应酬，看着席上的人们觥筹交错，欢饮达旦，而后与他进了宅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这人温柔得不像话，明明大家都是男人，我却像个只会愣神的傻子。似乎我与他身份对换了，他像主人一般握着我的双手向右走去，一间一间的领着我看。

 

       第一间，桌椅好似陷在地下一般，没有床，也没有窗户， “这里，是家里老人住的地方。”他看着我，极温柔的目光，似乎要把我整个都陷进去才好。我疑惑着，他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，只带着我向下一间屋子去。而且，就从这间房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第二间，只有一张古老的木架床，像是明清时期的产物，却红漆如新，鲜艳似血，明明被褥还是新的，倒似很久没有人住了，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老物件的气息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接着是第三间，一切都是朦胧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说：“这里是我父母住的地方。”方才还不甚确定，只以为是什么考究党，这会儿才确定这宅子是在他家手里买下来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再往东边，只有家里来贵客了才开，我父母他们信，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，才配得上尊贵的人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尊贵？”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是，尊贵。”他定定的看着我，还是那么温柔的人目光，带着一丝肯定。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  “......皇帝？”我试探地开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笑望着我，不置可否。而后握着我的手转向右边，道：“这边，是我们的房间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 我有些看不真切了，因为耳边“轰隆”炸开一道响雷，只存他一句——我们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我们？

 

        我慌乱地抬头，正对上他的目光——就快要陷进去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我、我们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嗯，我们。我和你，鲟氧和腥御。”他的目光开始有些期盼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腥御？

 

        “你是鲟氧，我，我叫腥御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 他只是凝望着我，期盼、温柔、深情、坚定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恍惚间，我好像听见了轻于鸿毛的碎裂，却什么也没有捕捉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我......你，是不是认错人了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 我看见他眼中的期盼倏然倾塌，我有些不忍直视，但很快，那废墟之上又以神奇的速度燃起新的火种，令人震撼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也许吧，外面很热闹，你想去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太吵了。”我摇了摇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那在这里歇歇吧。”说着，他直领着我去了他名为“我们的房间”的房间，屋子里很干净，几乎一尘不染，他似乎不想解释，我虽疑惑但也不问，好在经历了前三间屋子，我差不多习惯这奇怪的现象，随他一起坐在床边。他依然没有松开我的手的意思，我也不提，保持着这诡异的温馨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想看星星吗？”他突然问我。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可是今夜没有星星。”我认真的回答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你看看我，我就给你变出星星来。”他用着很小孩子的语气，我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怎么变啊？”我看着他。       

 

        他笑了笑，突然迫近，原本就是几乎要靠在一起的距离，再近我都不敢想象。慌乱的眼神正对上他的眼睛，这双眼里笑意弥漫，似有星河闪烁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好看吗？是不是有星星？你喜不喜欢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好、好看，你、你离我远点，我很不适应——”我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他搂上我的腰，我慌忙推开却无济于事，两抹微云爬上脸颊，“你、你松手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 “为什么？”他摩挲着我的腰际，缱绻温柔地开口，留下一室旖旎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我、我想出去看看。”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蹩脚的理由。

 

        “出去看看？不是说他们太吵了吗？”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，他笑了笑，“好吧，怎样都行，都依你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 他松开搂着我的腰的手，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抚平了方才留下的褶皱，复又握住我的手，慢慢朝外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没头没脑的一个梦，就当做灵感发挥了。大概是国庆前几天的，一直存在便签里，也不知道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哪不小心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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